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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聽了一堂美術課,表面上看,課堂熱熱鬧鬧,學生很投入,但細細品味,卻感覺到課堂上有一個多余的人:教師。
上課了,年輕的美術教師發出了指令:“請同學們拿出上節課做的泥塑,今天我們要給泥塑涂色。”
學生顯得很興奮,紛紛擺弄起自己的作品,不少學生迫不及待地開始給自己的作品涂色,根本沒有理會老師所講的“注意事項”。教師以提問的方式嚴肅地發出了又一道指令:“同學們有沒有看著我?”訓練有素的學生立即正襟危坐,教室里馬上安靜了下來。教師開始講解調色、涂色的注意事項,很多同學馬上重新開始自己的涂色工作,沒幾個人聽老師的講解。
如果上課開始,老師這樣說:“上節課我們學習了如何做泥塑,這節課我們要給泥塑涂色。下面,我先講一下調色、涂色的注意事項。”相信教學效果會比先讓學生拿出自己的泥塑作品要好不少。因為學生把泥塑作品拿出來后,注意力很自然地就在泥塑作品上,而忽視教師下一步的教學。
我以為這是因為教師太年輕,缺少教學經驗。但隨后發現,這可能不只是缺乏教學經驗的問題,這位教師似乎根本沒有教學意識。
講解完注意事項,教師馬上又發出了一道新的指令:“下面大家開始調色,誰第一個調好請舉手。”說完,教師開始在教室里巡視。還沒走出幾步,教師的指令又來了:“誰調好了?請舉手!”兩個指令相隔時間可以秒計。教室里還是有部分比較聽話的同學一直按教師的指令行事,此時,幾個運作稍慢的學生甚至只來得及拿出顏料盒,連顏料管都還沒有擰開。
回到講臺,教師開始指導學生調皮膚的顏色:“膚色應該怎么調啊?”有學生說白色。“對,先調白色,然后可以加一點土黃……”教師講解得非常詳細,學生坐在位置上也忙個不停:有的在捏泥塑,有的在泥塑涂上各種色彩。我在課堂上轉了一圈,發現還有幾個學生沒帶橡皮泥,只好一邊翻著美術課本,一邊看著同學忙乎。
我指著一個正在把泥塑涂成深藍色的學生悄悄問老師:“這是什么顏色?”年輕教師反應很快,輕聲告訴我:“學生可以自由發揮,剛才我講的只是基本的涂色法。”回到講臺,教師對全班學生說:“同學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調出顏色的深淺,喜歡涂什么顏色就涂什么顏色。”
一堂課下來,教師很輕松,該講的都講了;學生也很開心,捏泥塑,涂顏色,忙得不亦樂乎。可是,仔細一想,整節課,調色、涂色,多數學生都是根據自己的意愿進行的,根本沒有按照教師的講解進行操作;教師也沒有根據學生的表現調整自己的教學,只是把這節課需要告訴學生的內容述說了一遍。也就是說,從教學現場的情況看,教師考慮的只是這節課需要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至于這樣說、這樣做是不是吸引學生,對學生有沒有實質性的指導,教師根本沒有考慮。這樣的課堂能說是有效的嗎?整堂課能夠順利維持下來還營造出了一種活潑氣氛,完全在于這是一堂以學生動手操作為主的美術課。
和朋友談起這堂課,朋友說,這樣的情況并非個別現象,也不是年輕教師才會出現的問題。現在許多的賽課活動,其實也是一批所謂的教學權威在那里自說自話。此言極是,看過不少這樣的賽課,聽課者常常為舞臺上——很多賽課是在報告廳、影劇院舉行——那些或是新秀或是名師的教學藝術(可能說“才藝展示”更準確?)所折服。而學生究竟在課堂中學到了什么?既沒有專門的教學效果檢測,也很少有人把學生請來當評委。醫生的醫術是否高明,取決于他醫治的病人的康復情況;企業效益如何,取決于產品被市場所接受的程度,這其中的道理大家都能明白。教師課上得如何,卻基本與學生無關,而是由聽課教師決定的。難怪很多公開課的執教者會花很大精力去打聽評委們的課堂偏好。賽課,在一定意義上講,的確已經成為了普通教師的成名課,成名教師的表演課,學生與其說是課堂主體,不如說是配合教師成名的群眾演員。
幸好,我們還有杜郎口,還有后六,還有東廬等實實在在關注學生發展的課堂;幸好,一些有識之士已經開始在評課活動中增加了學生議課這一環節;幸好,也已經有人對越來越趨向于表演的做課說了“不”。
回到那堂美術課。如果我來上這堂課,會怎么安排?
我會首先講解一些基本的調色涂色方法,然后讓學生拿出上節課完成的泥塑作品自由涂色。利用在教室巡視的機會,對學生進行個別指導,包括提醒幾個忘帶橡皮泥的學生想辦法解決橡皮泥的問題。再選擇幾則有代表性的作品進行展示,讓學生評點。在這個過程中,告訴學生涂色的基本方法,以及如何通過涂色使自己的作品更加美觀。最后,告訴學生,有興趣的話可以課后再制造一個泥塑并涂色交給教師,老師會給予個別點評,優秀作品在下節課開始時向同學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