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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這些事,都過去了。
——題記
顏色離開的時候,正是秋天,我所生活的城市秋意很濃,有各色的葉子翩翩墜下,使得我居住的這個“世紀莊園”小區打掃衛生的阿姨們分外忙碌。顏色提著一個簡單的皮箱側身走過的時候,我聽到掃帚擦過地面“沙沙”聲,顏色漂亮的鞋子上落了一片梧桐的葉子,午后的陽光穿過高大的法國梧桐,照得顏色身上一片班駁,我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時候,如果楚歌再出現,他們還會相愛嗎?“托婭,你又在想什么呢?記得要來看我哦!”望著顏色離開后的車塵,我忽然有想哭的沖動:是的,無論我再怎樣努力,都成為不了顏色那樣美的女人。
一、顏色
顏色是媽媽最小的妹妹,我的小姨。
10年前,顏色帶著她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臉出現在我家寬大的沙發上,那個時候,顏色18歲,削瘦的肩,突出的鎖骨,還有精致的臉,沉默在我家有些空落的客廳里。那也是一個午后,媽媽在廚房洗水果的聲音一點都沒有變,澆過水的文竹和滴水觀音依舊蓬勃,一切都好象都和以前一樣,可我望著透過高大落地玻璃窗的迷離陽光,總覺得有些東西不會是從前的樣子了。有什么東西突然橫亙在我8歲的天空,使我的人生一直改變。
顏色為什么會從農牧相間的農村老家來到這座北方的首府城市,來到我們家,過和她從前不一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過我,他們都對此諱莫如深,直到現在。可不管怎么說,我喜歡她,包括她的美,她的安靜,她沉默的笑。她出現在我們家之后,我寂寞的童年開始有了新鮮的東西,我稱之為模仿。我不再象從前那樣打鬧著從客廳跑到樓上,撞翻臺燈或者水果盤,看媽媽一臉無奈地收拾殘局了。有時候媽媽都奇怪:家里多了一個人,怎么反倒清凈了?只有我知道原因,因為,我想成為顏色那樣美的人,女人。
對了,我總是這樣嘮嘮叨叨般地自言自語,忘了給耐著性子看我胡言亂語的朋友介紹自我了。我是托婭,18歲,在北方一座我從小到大生活的首府城市的一隅的一所一流大學學中文。需要聲明的是我的成績很濫,之所以能來這所出過很多名人的大學混日子,而且選了該校最好的專業,全是托了爸爸的福,或者也可以說,是托了老爸錢的福。爸爸曾經是個很窮的窮人,沒有好的家世,勉強有一份工作卻又下崗了。可爸爸是個很有福氣的男人,因為他娶到了聰明的媽媽。媽媽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精明能干,用爸爸下崗后的一丁點補貼居然支持爸爸搞起了房地產,幾年的時間,我們家就從大雜院搬到了樓房,最后幾經選擇,又搬到了現在這座遠近聞名的“世紀莊園”。人們不知道,我的爸爸其實是個很沒有魄力的人,他的很多很多決策都是媽媽做的,只是媽媽不喜歡張揚。也許媽媽之所以默默在背后作支持者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自信,而不是太過信任爸爸。我相信爸爸一定象不知道西紅柿的價格一樣不知道家里有多少存款幾套房子,媽媽則不然,媽媽不出門,只坐在家里研究糖醋魚怎么做更好吃,酸菜怎么腌更新鮮,但是她就是能讓爸爸服服貼貼地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她管理,而且,爸爸在忘記我的生日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媽媽的生日。我常常看著媽媽精致得幾乎無懈可擊的臉感慨:媽媽的內心是不是也象她的臉一樣精致無比?
很遺憾——我只能說很遺憾,因為我未能繼承媽媽的精致和聰明,長相平庸,連年有點偏,還是斜頸,長著滿嘴難看的牙齒,不光這樣,從小到大,我的成績一直平庸,后來漸至濫。這一點都不象媽媽,媽媽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爸爸的朋友圈子里就已經是個傳奇色彩濃重的女人了,在爸爸的事業最危難的時候,媽媽硬是憑著她的聰明和魄力,挽救了我們的家庭和爸爸的事業。小時候,我常常望著鏡中那張平庸得有些難看的臉想是不是自己是媽媽揀來的?到長大后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象媽媽那樣有好的運氣和福氣的,連顏色那樣的女人都不能,何況是我?
那年九月的時候,顏色考入了我現在這所大學的藝術學院,學了她喜歡的油畫專業,輔修鋼琴。那所藝術學院有著很漂亮的歐式建筑,有著漂亮的琴房和畫室,還有很多打扮怪異另類的學生,當今藝壇的很多人,就是從這個另類的人群走出去的,包括那個加人瑞士國籍的國際影星。
很快,顏色以她安靜的美征服了那個校園。有一個周末,我去找顏色,她的同學把我帶到了琴房,其時顏色正彈著一首節奏憂傷的曲子,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就象湖鐵蝴蝶輕淺地低回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那憂傷的旋律就緩緩地從她修長美麗的指間流出。顏色穿著黑色的束腰裙,頭發很長,順滑地披到了腰際,也有午后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象是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光暈,睫毛象兩只蝴蝶,一閃一閃,美得令人心悸。那個時候有塵埃在狹小的琴房里被琴聲蕩起,四處翻飛,我忽然很難過: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目努力,再怎樣跟在顏色后面學她走路的樣子,我都成為不了她那樣的女人,成就不了她優雅的美。她太過美好,也許有一天,她的痛苦也會扎著漂亮蝴蝶結吧?
可是,我還是好喜歡顏色。周末的時候,我和她鉆在我的小屋里,聽她給我講草原的故事,聽她講美人魚的故事。顏色的故事可真多,因為顏色喜歡讀書,她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簡單的箱子,裝滿了書,一本本全包上了純白的書皮,用她漂亮灑脫的字標上了書名,并在后面標出購書的日期。在扉頁上,往往會有她對該書的概括和感悟,短短幾句,卻總是一語中的。長大以后才明白:其實,不管是媽媽還是顏色,以及后來的顏然,都是太過聰明的女人,她們對人生和生活的感悟,遠遠超過了我,以及我們。盡管,這感悟不一定帶給她們幸福。
顏色的手很巧,我的房間在她的手中,變得別雅秀致了不少。于是,我就常常守在屋里,守著顏色。后來,顏色喜歡上了攝影,媽媽為她買了一架尼康的相機,當時,那是只比我的鋼琴差了那么一點的東西,不過,與枯燥的彈鋼琴相比,我還是喜歡這架相機。因為它能讓我看到“世紀莊園”以外的生活。
無可否認,相機的出現讓我和顏色的生活好象多了很多樂趣,周末的時候,我們會騎自行車到郊外。去那座橫亙在城市后面的大青山,拍那些日夜守望著藍天草原的石頭,還洋那些不知名的花兒、蝴蝶,以及在濃煙中隱現的樓群。我喜歡顏色拍照時的表情,專注而認真,仿佛一個忘卻塵世的母親,無限虔誠和憐愛。每看到她手握相機的樣子,我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臨風飄舉”這個詞,沒有絲毫的理由,只是在那樣的時刻,這樣的詞就會促不及防地闖入腦海,毫無防備。但顏色不同,她是個太過唯美的人,無論油畫、鋼琴,還是照片,她都要最好的。所以,她總是不滿意她的照片,說找不到那種悲愴和決絕的美。每次當我為這些照片欣喜若狂的時候,她總是沉默而憐愛地看著我,如同看一個布娃娃,不說話,眼睛幽深美麗。
一個周末,顏色帶著幾乎從未見過度幸福表情,將我叫到她的房間,墻上掛著一幅照片。后來我才知道,它就是那幅著名的《紐約》。到現在,我依然能深切體會到那種震撼,盡管時光已經走過了這么多年,那個著名的攝影家,將那座世界上最大最繁華的城市,濃縮成一個寂寞荒涼的墳場,無不深邃。我還記得顏色當時的眼睛明亮清澈,少有的欣喜,或許還有狂喜,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喜歡道格拉斯,喜歡《紐約》,喜歡唯美,包括唯美的愛情。
二、顏然
兩年以后,我已經習慣了有顏色的生活,而顏色,在那座藝術學院的琴房和畫室里不染塵俗般的彈奏,漸漸讓那些愛她的人望而卻步,沒了念想。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喜歡她,愛她,可又莫名地懼怕她。而此時,顏色的那些照片漸漸出現在我們城市的風光雜志上,各種評論也隨之而來,褒貶都有。我不明白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為什么總喜歡對別人以及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但是至少,我不喜歡他們。倒是顏色,一如即往地安靜和平靜,好象一切世事都與她無關般微笑著來去與我們家和學校之間。
這些年的來去,似乎都是與午后的陽光有關。
又一個一年后,11歲的我遇到了楚歌。如上面所說,也是那樣一個有著迷離陽光午后,楚歌穿著白色T恤,笑容耀眼地站在了3年前顏色站立的地方。玉樹臨風?不知道,也許就象一簇盛放的煙花,在我11歲的天空驟然明亮,措不及防。客廳里的沙發和花兒都沒變,連空氣中米蘭的幽香都沒有變,可我知道,一切都變了。
楚歌是媽媽朋友的兒子,從那座有著數千年歷史的古都來到我們青色的城市駐足,之后去他魂牽夢縈的草原,看白云,以及白云一般的羊群。媽媽以她的聰明優雅和草原人的熱情好客,擁有全國各地的朋友。媽媽喜歡和不同的人來往,做朋友,尤其是那些懂得首飾和漂亮衣服的女人們,因為從她們或者她們的老公生意的間隙里,會跳出爸爸的商機,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人們所說的媽媽的精明所在,她很樂意為此投資,總是不失風度與時宜地用草原誘惑他們,以及他們的孩子,用他們對草原的向往,制造各種商機。于是,家里總是有從全國各地而來的客人,操著五湖四海的語言,聽媽媽講述草原真真假假的故事。我不喜歡他們,一點都不,除了楚歌。
楚歌是一簇平靜生活中驟然盛放的煙花,太過絢爛地照亮了我11歲的生命,以及愛情。
我相信楚歌一定度過了一段難忘而驚異的日子,因為一周后他再次出現在我家寬大的客廳的時候,眼里閃爍著一種清澈而純美的東西,我知道,那叫對草原或者自然的崇敬。他理所當然地留下來吃飯,吃媽媽一級棒的糖醋魚。我緊張極了,吃飯的時候一直不敢抬頭,因為我害怕看到楚歌清澈的眼睛和黑亮的頭發,更怕他看到我由于緊張而漲得通紅的小臉,只好頻頻夾放在楚歌前面的菜,因為這樣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偷看他陽光般的笑容。楚歌笑了,將那盤菜放在了離我最近的地方:“小妹妹,你很喜歡吃這個,對嗎?”我不說話,使勁點頭,將激動而出的淚水吞咽下去。其實,我一點都不愛吃那個茶樹菇,可是,那是以前,從此,我愛楚歌,會愛離他最近的任何東西。
七點半,有開門的聲音,顏色就這樣以女主角出場的方式,驚艷地出現在了客廳,出現在了楚歌的面前。也許,也如一簇盛放的煙花般耀眼地出現在了楚歌的世界?我不知道,我只看到顏色一頭飄逸的長發蓋住了半截凝脂般的手臂,臉上的微笑,依然淺而優雅,不染塵俗。“家里有客人啊?你好。”
“你好!”楚歌顯然有些慌亂,我則死死地盯住了楚歌。我看到他在說“你好”的時候頓了一下才站起來,還將筷子碰掉了。媽媽看著楚歌,也看著顏色,用她一貫的語氣介紹“小楚,這是我妹妹,在藝術學院學油畫和鋼琴。”“你好!”我聽到楚歌的“你好”又重復了一遍。
顏色坐在餐桌旁的時候,我又狠狠夾了一筷子茶樹菇,味道似乎沒變,可我知道,就在這一刻,有些事已經確知無誤地發生過,我親歷親為地看到了,卻無能為力,這感覺就如同咀嚼最嘴巴愛吃的茶樹菇一樣,難受,很難受。偏偏這個時候顏色又不合時宜地宣布:“姐,姐夫,顏然可能會來。還有,我的教授要辦影展,我的照片會占一部分。”
不知為什么,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爸爸忽然將夾糖醋魚的筷子頓了以下,很短暫的一瞬間,但還是被顏色抓住了,她沖著楚歌嫣然一笑:“我只是說可能。對不起,客人,談起家事,你不會介意吧?”“你好,當然不會。”他第三次說了你好。
是的,楚歌,你當然不會介意,一個如此美麗生動優雅的女人,如此突兀地驚現,你又怎么回介意呢?我埋頭狠狠地扒著碗里的飯粒。我知道,這一刻,有些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我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伸長了細細瘦瘦胳膊翻山越嶺夾喜歡吃的菜的孩子,沒有憂傷和哭泣,我的痛苦都那般丑陋,卻又不為人知,甚至不被人注意。
于是,我故意將碗筷撞擊出很大的聲響,這使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終于改變了不受關注的局面,用做壞事的方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顏色摸著我的頭笑了:“托婭,你的文才那么好,幫小姨的作品配文字好不好?”我厭惡地躲開了她的手,很認真很堅決地告訴她:“我愿意寫字,但是,我不喜歡別人摸我的頭。還有,我以后不是小孩子了。”說完,帶著賭氣的決絕神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并且很重地帶上了房門。我聽到媽媽解圍地笑了:“這孩子,就是這么個壞脾氣。小楚你別介意,都是她爸爸給寵壞了。來,嘗嘗我的糖醋魚。”
就在這個11歲的夏天里,我第一次失眠,第一次盯著外面黃紫色的夜浮想連翩。楚歌明亮清澈的笑容和顏色滅里的眼睛不時閃現,清晨到里的時候,我忽然異常興奮,因為我知道,我除了時間一無所有,我可以用十年、二十年去長大,等候楚歌,愛楚歌。可是顏色,10后,你還能如現在美麗嗎?
前面已經說過,這些年的來去,都是與午后的陽光有關。
淺淺的水聲,孤獨的伴奏
每一只海鷗,輕嘆出哀傷的節奏
每一道劃痕,透露出一絲的不舍
船停了,回頭望彼岸
那是個紅塵籠罩的島嶼
曾經,在那里
制作出滿載夢想的飛機
尋找過清澈的泉水
吹過希望的氣球
現在,一切的一切隨風而去
沒知覺的傷痛,飄蕩在半空的心
越掙扎卻摔得更重
支離破碎的我,不受控制的手
還能抓住些什么
踏上此岸,所有成為回憶
在此岸,從新開始
一切的一切,不再是純凈的灰色
無重力騰空,慢慢升向無盡的天空
純白的云點綴著純藍的天
一切的一切,仿佛似天使般純潔
我只能含著淚,佯裝風輕云淡的對你說:這些我都知道,但不管你們是青梅竹馬、一見鐘情、歡喜冤家、緣定三生都與我無關,喜不喜歡你是我的權利,即使有一天我傷痕累累,我也愿意一個人承受,也不要你告訴我,遠離傷害遠離你。;;
你語重心長的說:為了自己的未來要深思熟慮,好好學習。;;
我只能無可奈何的告訴你:我的學習差到無藥可醫,再說,沒有你的未來,再流光溢彩又有什么意義?;;
你貌似情真意切的勸誡我:別輕易放棄,只要努力就有機遇,珍惜高考路上的最后兩個月,挑戰自我,超越極限。;;
可我只能給你失望的答語:對不起,我對學習徹底失去了興趣,再也沒有鑼鼓吶喊的勇氣,兩個月好短暫,但我會利用珍惜,每天對你說句我愛你。雖然我愛你是我平日的口頭禪,但你應該明白只有對你說才有獨一無二的意義。;;
你說:娃娃,放棄我別放棄學習,不然將來你會后悔不已。;;
我字字啼血的回答你:即使喜歡你讓我失去太多東西,我也在所不惜;即使喜歡你是飲鴆止渴,我也甘之如飴。;;
雖然一切都那么平淡無奇,平鋪直敘,可是往往有些微不足道的往事刻骨銘心,無法忘記。;;
永遠忘不了,星光璀璨下的擁抱;;;
永遠忘不了,球場上你霸氣十足的奔跑;;;
永遠忘不了,溫馨搞笑的六人晚餐、、、、、、;;
往日有風平浪靜,但也有翻云覆雨,點點滴滴,都隨著夏風逝去,都隨著櫻花零落成泥。;;
此岸花開,一如那年櫻花盛開初遇是喜歡你;;;
彼岸荼糜,只可惜你已不是那年楊柳依依下是籃球為妻的傻小子,現在,你成熟穩健,心有所依。;;
文|竹兒
站在紅塵的渡口,讀半卷《心經》,聽一曲《心經》,參不透,佛法的苦渡。佛說,“回頭是岸”。可這岸是彼岸,還是此岸?是塵岸,還是心岸?是靈岸,還是魂岸?
【岸】
聽,夜,在墨色的韻腳下,透著靜默的安然,風,若與塵世之外,安靜的拂動著一粒沙的飛旋。奔跑在風巔上,聽一縷心音,掂量著心事的重量,可誰又能掂量出心事有多重?
望一段塵世的浮華,喧囂的云煙處,是一朵花開與凋零的距離,常想,花開時會痛嗎?花落時會哭嗎?也許,花開與花落本就是輪回里望不透的塵緣,花,只為落而開,仰或是,花落了才會開,這也許就是輪回里的宿命。
聽一路前世的漫長,原來,心近了,任天涯海角都是相依,心遠了,同在一個屋檐下也還是遙遠。暗念,相遇,相遇也只是輪回的開始,心在彼岸綻放,身在此岸感嘆,無法安放的魂在第三岸徘徊,渡不回歸塵的心,相遇,就如一朵帶淚的煙花,如此絢麗,卻與哀傷相擁,瞬間在此岸與彼岸的交匯處隕落。回首,岸在何方,無岸,請許我禪意的輪回!
望一眼走過的路,風拂斜陽,雨落霖霖,一行足印伸兩端,或深,或淺,或獨行。一路走來,厭倦了塵世的紛紜,淡然早已凝結于心。總是喜歡如蓮花般安靜幽然,我是不是前世就戀上了蓮花,也或是前世,我就是那蓮子。安然如此,在現世中,空靈的魂,尋覓著一葉孤舟的滄桑,如此,站在紅塵的深處。塵緣未了,心在阡陌上流連,身在那一望中留在此岸,心卻去了彼岸,來不及駐足,回首,早已無岸。
那一刻,開始,黯然站在塵世的角落,不悲不喜的持安渡之心,靜靜等待花落時魂魄的剝離,看輪回的始——終,終——始。
安然,心靜。身在此岸,心在彼岸,回首無岸……!
看,遠方的天際,塵世之月,還是那枚古老而沉重的舊光景,輕捻時光的碎片,看歲月卷起的塵埃,一粒沙,一片靜,也是一個塵世的飛逝。看不透,塵埃飄渺時的光陰如流水的飛逝,一個轉身的回眸,就釀醉了一段往事,攏起的意念,在云浮霞彩里閃動著流年的味道,在暗色的疏影里,靜默的發著幽然與醉人的光。
在佛說的,有限與無限里靜走,參不透,什么是有限,什么是無限。淺嘆著,只有在有限的紅塵里,感懷無限的溫婉。
《心經》云:“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至此,一切隨緣,一生隨緣,方得自在吧。
淺月照舊。岸,月光的水岸,繁世的塵岸,輪回的佛岸……!
回頭本是佛岸,怎奈凡心落塵。
再回首,岸,卻不是岸,已望不到岸。
【輪回】
前塵往事,往事前塵,佛說,無緣,有緣,是緣就會相遇。
相遇也只是一朵花開的荼蘼,一首歌曲的終結,萬物生相,萬物皆空,無相生有相,有相即無相。
塵飛,塵揚,塵起,塵落,塵仍是塵,變了的只是塵惹上了紅塵的凡心。與佛無奈,與佛無渡,與佛苦渡,佛海岸邊的的輪回幾渡?
月,在圓缺之間輪回。
星,在疏密之間輪回。
云,在聚散之間輪回。
風,在無痕與吟唱之間輪回。
雨,在跌落與消逝之間輪回。
春與秋,在花開與凋零之間輪回。
夏與冬,在爛漫與冰雪之間輪回。
塵世之外的輪回,又將是幾渡?
萬事,萬物,總是在輪回里苦渡,生命,本是一個輪回的過程,站在塵世之外,看繁華的過往,看生命的來來去去,看蕓蕓眾生,在朝花夕拾里輪回著白與晝,看太陽的升起與落下,看輪回的無奈,輕嘆著,萬物生與逝,本是難渡。
生命,本是一次旅行,走過的風景,行走的歲月,爬滿褶皺的臉,終將散去的靈魂,終將消逝在安與寂里。看春之燕歸,聽秋之雁鳴,看夏之花燦,望冬之雪飛,一切的生靈都是塵世之外的空靈輪回,若寂,若喧,若笑,若悲,苦渡,難渡!
《六祖壇經》云:“一切眾生,一切草木,有情無情,悉皆蒙潤,百川眾流,卻入大海,合為一體。”一切繁華,皆為空,終將散去,終將合為一體。
輪回,輪回,默念輪回。我將在紅塵里,輪回幾渡,或是本就已輪回了幾世,或是幾千世,才會在如此的塵世結了一段如花的塵緣。
夜,還是靜然,月,還是安之。
塵世之外的輪回,還在太陽的升與落,月兒的盈與缺里來來回回,我只好又一次在塵世里等待輪回,持安之若素的浮生幽夢,在執筆念心的流年里,黯然行走,只因結下了一段塵世之緣……!
三生石上種因果,三世三生覓情緣,前生債,今世劫,以佛之心,安然與輪回的煎熬,只是合十手掌,說“感謝上蒼讓我遇見,感謝你,給我今生永存心底的美好!”
安之若素看輪回,執筆念心寫輪回。
靜心空靈聽輪回,塵世之外嘆輪回。
【安渡】
時光的手拍打著歲月的岸,流年流淌在光陰的長河里,我躲在光景下喘息。
清淡的容顏,清煙的心事,陌上的獨自徘徊,獨自躊躇,感念千帆過盡的蒼涼,默念繁花落去的凄婉,回首望著塵緣散去的滄桑,游走在佛家的有塵、無塵之間,輕言,我本無塵,是凡世染了我塵,心上的塵隨游走的芳華,還是拭之不去。
窗外,零星下起了細雨,天地萬物,在雨的洗禮下,透著光華,在風的拂動下,明亮的搖曳著身姿,可,在不久以后,也終將枯萎涼薄起來吧!萬物的生,萬物的逝,如此就在瞬間,就如,相遇了,離別了,也只是如煙花綻放的剎那,絢麗多姿,可終將留存美好,漸漸走遠!
紅塵路,丈量不透的距離,天涯人,海角情,一個天涯,一個海角遠嗎?只能悄然用心丈量……!
紅塵是一條滾滾長河,我就如長河中的一滴水,每日晃蕩在浪尖上,終日尋覓著佛語中的“岸”,岸在何方,何處是岸,何為岸?
紅塵是一條風霜染就的路,我只是這條路上的一粒塵,塵起,塵落,望塵,依然輕的飄渺,飛逝。
無主的一滴水,無助的一粒塵!就是那無意的一回眸,就在那一朵微笑處打開了軒窗,邂逅,緣來如此……!
靜默于心,安然無語,原來,人生一世,也只是飲就了一杯摻了世味的茶,或濃,或淡,或輕,或淺,也只是在飲完的那一刻安然離去,如此吧。
佛說:“眾生無邊誓愿度,煩惱無盡誓愿斷,佛法無邊誓愿學,菩提無上誓愿證。”
那,好吧,我就持一顆安渡之心靜守流年,靜等,離去,離開這個已無味的塵世……!
被城市永遠跟蹤的迪倫與莫西子詩
1961年1月,冬天最冷的時候,一個叫羅伯特?艾倫?齊默曼的20歲小伙來到紐約,混跡在格林威治村(“垮掉的一代”誕生地)的街頭巷尾。
“那地方就是個沒水的地下溶洞,光線昏暗,天花板低得都快撞上頭了,橫七豎八擺滿桌椅。就在那兒,我開始了駐唱生涯。”――他后來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鮑勃?迪倫,第二年,這個來自明尼蘇達鄉下小城的年輕人,發行了第一張唱片《鮑勃?迪倫》。
他感受到了歌謠的使命,在冰冷的城市,在遙遠的時代――那幾乎是全世界年輕人最好的時代,凱魯亞克喊著“我還年輕,我渴望上路,帶著最初的激情,尋找著最初的夢想,感受著最初的體驗……”,沖向命運的旅途。21歲的鮑勃?迪倫看到了天空的號角,人間的悲辛,生死之于命運:
一個人要幾度抬頭仰望
才能看得見天幕?
一個人要長幾只耳朵
才能聽見眾人哭?
一個人要死多少次才覺知
太多人已經死去?
答案呀,朋友,飄浮在風中
答案飄浮在風中
半個多世紀后,跨越時空的距離,一個叫莫西子詩的中國年輕人,以一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向迪倫致敬。他唱道:“不是你親手點燃的,那就不能叫做火焰,不是你親手摸過的,那就不能叫做寶石。你呀你,終于出現了,我們只是打了個照面,這顆心就稀巴爛,整個世界就整個崩潰。”語感的撕裂,命運的歸宿,莫西子詩回答了迪倫的疑問,卻又在一個新的角度,畫出了世界的天平。
迪倫初到紐約時,對這座天下第一都市的認識是:“我不是來尋找金錢和愛情。我有很強的意識要踢走那些擋在我路上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的意志堅強得就像一個夾子,不需要任何證明。在這個寒冷黑暗的大都市里我不認識一個人,但這些都會改變――而且會很快。”莫西子詩卻唱出了對城市的絕望《把城市拉回鄉下喂狗》:“城市,正在竭盡全力讓我們悲傷。是時候了,是該下決心了,我決心,一車一車,將城市,拉回鄉下去喂狗。”
半個世紀,城市經歷了什么?那些熱情歌唱城市的曲調,又經歷了什么?我們要把怎樣的城市拉回鄉下喂狗?對了,那是波德萊爾的城市,是狄更斯的城市,是工業文明的下水道,這樣的城市,是應該被拉去喂狗。
但別忘了,我們還有《成都》,還有那些溫情的城市贊歌。只可惜,一旦進入城市,便永遠不能離開了。過去的夢想早已湮滅,現代化覆蓋整個地球,我所看到的,只有卡薩菲斯無奈地嘶喊:
你不會找到一個新的國家,不會找到另一片海岸。
這個城市會永遠跟蹤你。
你會走向同樣的街道,衰老
在同樣的住宅區,白發蒼蒼在這些同樣的屋子里。
彼岸:在詩與遠方中饑腸轆轆
此岸(城市)的焦慮,終歸是有辦法解決,那就是彼岸(鄉下、遠方)。
海子說:“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大街上。”
即使與城市相伴一生的迪倫,也會在“一個陽光溫暖的早晨”,自紐約城漫步而出,“帽檐遮著我的眼睛,朝向西部的天空出發”。他說:“民謠在我的腦海里響著,它們總是這么響起。民謠是個地下故事。”
彼岸可以是前方的另一個世界,也可以是后方過去的世界。往前走,跨過去,河的那邊,海的那邊,可以是故鄉;往后走,退回去,樹的后邊,山的后邊,也可以是故鄉。
鄉下,遠方,集市,小鎮,這些被淡淡憂傷籠罩的詞匯,總會是民謠的組成部分。在這里,民謠和詩歌相通。如同迪倫所唱:“時光靜寂流逝,你找到你的心愛。不是沒有理由搭一輛貨車去小鎮,不是沒有理由再去那集市。也不是沒有理由再來來回回,不是沒有理由去每個地方。”
即使在遙遠的歷史深處,那些摻雜了鄉野氣息的文字和歌謠,也會把我們帶向彼岸世界。天蒼蒼,野茫茫;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海子在詩歌中吶喊:“我的琴聲嗚咽,我的淚水全無,我把遠方的遠歸還草原。”當然,遠方也可以“除了遙遠一無所有”。
小河這樣定義民謠:當我們含羞時,我們彈吉他唱歌;當我們孤獨時,我們彈吉他唱歌;當我們丑陋時,我們彈吉他唱歌。民謠就是腳踩大地,不害羞地歌唱。
然而,一切吶喊好像一夜間失去了意義。唱與不唱是一樣的,一個人的小清新轉化為大眾的小清新,世界就失去了意義。君不見,大理早已不是大理,麗江也不再是那個一米陽光的好地方,拉薩的大街上,文藝青年如過街老鼠。
即使城市又如何?譬如北京,“站在后海的銀錠橋,歌聲四伏,這里曾經是翻唱和口水歌的小型演出集散地,音樂只是酒吧的某種副產品。幾乎所有的酒吧門窗大開,用原創、獨立民謠、‘好聲音’某某某的廣告牌招攬生意。‘董小姐’‘南山南’的情緒泛濫。”不過,音樂市場依然平淡的今天,音樂平臺開始對數字音樂版權圈地時,剛剛消費且追憶了一場又一場的“搖滾當年”后,獨立民謠終以一種“純凈音樂”的姿態浮出水面。
一個混亂的時代,終究產生了混亂的藝術。